黃碩三人在火鍋店打聽了一下楚恩光的情況之后,剛一出門,獨眼的臉色就變了,煩躁的看向了戴洋“你當時放錢的時候,是怎么打聽的消息啊楚恩光這房子都賣出去一個多月了,你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我之前不是說過嘛,我跟楚恩光也不熟,他去咱們那邊耍錢,是我本地一個朋友給介紹的而且剛才飯店老板娘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楚恩光原來確實挺有實力的而我那個朋友也不是混藍道的,所以楚恩光輸個底兒掉的這種事,他不知情也正?!贝餮蟠丝桃彩且荒樀奈鞍彦X借給楚恩光之前,我的確跟我那個朋友聯系過,他也跟我說,知道楚恩光手下有倆商網這個事,但誰知道這孫子早就把資產賣了當時咱們都在山里,我總不可能跑到周平來核實這個情況吧”
“行了,你們倆別犟了咱們這次支賭局,本身就是賺快錢的,這個活是洋洋聯系的,而且把錢放給楚恩光,咱們三個也都點了頭即便有損失,咱們也一起承擔”黃碩調和了一句。
“哥們兒,咱們認識這么久,你覺得我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性格嗎這錢瞎了我都不心疼但主要這種瞎法,它有點惡心啊楚恩光這幾天在賭局上輸了兩千多,八成是還不起了估計不僅是這兩套房子,他那天沒開酷路澤去集合,可能就是因為把車都給押出去了咱們手里現在就剩下了一張白條”獨眼磨了磨牙,臉色滿是煩躁“這不就是讓人當成傻逼了嗎”
“沒事你倆別著急楚恩光的老家不是本地的嗎咱們現在就去他家,要個說法”戴洋憤憤開口。
“你可別扯犢子了換成你在外面拉了一屁眼子饑荒,還能回家躲著嗎楚恩光也不是二逼”獨眼對于這件事不抱有任何希望。
“那也總得看看去吧現在楚恩光已經失聯了,咱們總不能真看著這錢白瞎吧走吧看一眼去”戴洋不由分說的推著兩人的胳膊,招呼著他們上車,同時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我現在就給派出所的哥們兒打電話,確定一下他的具體住址”
榆樹嶺鄉,南廟村。
“吱嘎”
隨著剎車的聲音泛起,冷磊那邊的兩臺車扎進村內,停在了一戶農家院門前,車門敞開后,一行人紛紛下車。
“磊哥,到了,這就是楚恩光的老家”一個青年站在冷磊身邊,指著院子開口。
“就這不是說楚恩光耍錢耍的很兇,這么多年也沒少摟錢嗎家里怎么還跟狗窩一樣”冷磊順著敞開的院門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禁蹙眉,隨著天氣逐漸回暖,院子里面的積雪已經化開了,流水混著沒有進行過硬化的黃土地面,使得院子里到處都是淤泥,那只趴在門前曬太陽的黃狗骨瘦如柴,后面的一間瓦房也顯得很破舊,總而言之,面前的這個院子很雜亂,給人一種很破敗的感覺。
“楚恩光最風光的時候,對外放過話,說自己身家上億,這房子確實不像是他家但門牌號沒錯,這應該就是這個位置啊”一邊的青年對比了一下門牌號,也有點奇怪。
“管他呢走,進去看看”冷磊聽完青年的一番話,邁步就向院內走了進去,在下腳的同時,也在躲避著地上的淤泥。
“哎你們找誰啊”就在一伙人進院的時候,前面的瓦房推開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邁步走出門外,對著幾人問道。
“你好我問一下,這是楚恩光家吧”冷磊見有人搭茬,大聲詢問道。
“不是找錯了”中年聽見“楚恩光”這三個字,就好似條件反射一般,臉上霎時變得陰沉無比。
“什么意思,他家人搬走了,還是怎么了”冷磊聽見中年的回應,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問道。
“咣當”
此刻后面的房門再度被推開,隨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出門外,看向了中年“三叔,咋的了”
“沒事找那個畜生的”中年攥著拳頭,臉色陰沉的嗆了一句。
其實這個中年,就是楚恩光的父親,當年楚恩光在外面濫賭,欠了幾百萬的債,那些要賬的每天都來他家里鬧事,打砸搶都是家常便飯,而楚恩光的母親本身就是個膽小的人,見到每天都有人拎著刀登門,最后實在無法承受壓力,便跳井自殺了。
自那之后不久,楚恩光就翻身還清了外債,不過賭性依舊不減,風光之后,也回到老家,想要重建老房子,但楚恩光的父親因為這件事,直接跟他斷絕了父子關系,兩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所以楚恩光雖然有家人,但實際上跟一個孤家寡人,也沒啥區別。
對于這些事,冷磊一行人并不知情,而他身邊的一個青年聽見中年跟那個男子的對話,登時梗起了脖子“哎你他媽的不是說你不認識楚恩光嗎那咋提起他這么生氣呢”
“我們就是不認識他你們別在這找事都給我滾出去楚恩光就是死在外面,也跟我們家里一分錢關系沒有”楚恩光的堂弟站在邊上,大聲呼喝了一句。
“呵呵,看來你們還是認識啊”冷磊聽見這話,笑呵呵的往前走了兩步,看向兩人開口道“你們別誤會我們登門沒有惡意”
“就算你們是好心我們也不接受楚恩光早就跟我們一刀兩斷,沒有任何瓜葛了他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想過問你們抓緊出去”堂弟看著一行人,繼續大聲呵斥。
“我的去留,還輪不到你來指揮”冷磊本來想和和氣氣的說話,但是發現面前的倆人壓根沒有好好聊天的意思,也就撕開了偽裝“我今天過來,趙楚恩光有急事,你們叫他回來一趟,我有話跟他說”
“我他媽說話你們是不是聽不懂這沒有叫楚恩光的我家里也沒有這么一個人都他媽給我滾”楚恩光的父親本身就是一個性格執拗的人,當年愛人被逼死的事,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看見冷磊他們一再糾纏,忽然就有些急眼了,伸手抄起了立在墻頭的扁擔。
“怎么個意思,還他媽想動武啊”冷磊身邊的一伙人見狀,也紛紛上前。
“三叔兒算了”楚恩光的堂弟看見老頭上來了倔脾氣,一把攔住了他,隨后看向了冷磊“我三叔早就跟楚恩光那個逆子斷絕父子關系了你們找楚恩光,來錯了地方抓緊走吧”
“磊哥”一個青年聽完楚恩光堂弟的話,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了冷磊。
“呵呵”冷磊微微一笑,輕輕向前擺手。
“干他”
“去你媽的”
一伙小青年在冷磊揮手的同時,宛若一群瘋狂的大狼狗,直接奔著門前的兩人竄了上去。
“哎你們干什么我他媽都說了”楚恩光的堂弟看著沖上來的一群人,張嘴就要解釋。
“你說你媽”最先上前的青年一句廢話沒有,奔著他就是一個電炮。
“咕咚”
楚恩光的堂弟被一拳放倒。
“你們這群癟犢子”楚恩光的父親看見這群人動手了,也上來了脾氣,奔著身前的一個小青年就是一扁擔掄了過去,可未等扁擔落下,就被另外一個人攥住了胳膊,隨后在一番拳腳炮之下,當場被撂倒。
“噼里啪啦”
等到這爺倆被放倒之后,諸多小青年圍著兩個人就開始踹,不知不覺的就把兩個人給踹到了院里的泥坑當中。
“我艸你媽”楚恩光的堂弟被踹的滿臉是泥,抱著頭在泥坑當中大聲呼喝“來人啊殺人啦”
“我殺你大爺”一個青年奔著他嘴上踢了一腳,直接把他踹沒聲了。
待到眾人停手,倒在地上的爺倆鼻青臉腫,身上、臉上各處都沾滿了污泥,十分狼狽的趴在了坭坑里。
“等你們聯系上楚恩光之后,給他帶句話從今天開始,我天天來你們家他一天不露面,我就一天折騰你們一次他一年不露面,我就讓你們一年都過不上安生日子”冷磊叼著煙對二人扔下一句話,隨后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
“三叔你沒事吧”楚恩光的堂弟等眾人離開,掙扎著爬起來,同時用沾滿泥巴的手掏出了兜里的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饒不了這群王八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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