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簽字。”
司翊辰將一疊文件丟在桌子上,睥睨的看著穿的松松垮垮帶著圍裙為他盛湯的女人,
白念疑惑的望著他,放下手中的湯勺和碗,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拿起了文件,上面赫然四個大字:離婚協議。
結婚兩年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主動和她說話,即使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溫度,對她依舊如常的冷漠,只是不再拒絕,而是要徹底與她斷絕關系。
男人的一切都由她親手打理,她全身心的圍繞著他,沒有換來一絲憐愛。
“先吃飯吧……”
白念緩緩抬頭,臉上還帶著一絲強笑,身子兩側緊緊攥著的拳頭還是止不住顫抖的聲音。
她強忍著淚水,將文件挪到了一邊,繼續給男人盛湯。
男人蹙眉,疏離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女人顫顫巍巍的手上,最后,又定在了她面色蒼白的臉上。
本就不施粉黛,一雙杏眼即使垂眸也難以掩蓋住的靈動,此時躲閃著目光,不與他對視。
粉唇緊抿,小巧而精致的鼻尖也聳動著,她將湯盛好,幫他擺好筷子坐下,本想強撐著,可夾著的菜怎么都送不進嘴里。
她知道男人在等著她拿起筆。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除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她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各種美味佳肴,就連中午,她也會讓差人送去,他出奇的沒有遣回,她還以為,他至少愿意給她機會。
無辜而慌亂的目光中,倒映著棱角分明冷峻孤傲的面孔,司翊辰背著手向后退了一步,躲過了她的觸碰。
“都很好。”淡漠的聲音幾乎讓白念的心跌入谷底:“所以我會給你兩千萬作為補償,感謝你的照顧。”
女人慌亂且失望的眼神尤為可憐,她是個漂亮的女人,白凈無暇,骨相長的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上等耐看的,像個瓷娃娃,稍加潤色,就連當紅女星都有些遜色,可是面對這樣一張臉,司翊辰內心毫無波瀾。
如果不是他攀巖不慎掉落被山林里的她所救,父母親又趁他昏迷不醒,答應白念有什么要求都會滿足,他又怎么會一覺醒來就娶了這個女人,兩年時間,只要他們雙方自愿,就可以離婚,今天,恰好是兩年整。
“是因為她吧。”白念搖搖頭,看向了主臥里“生病”的女人身上。
白念不是傻子,從那個女人住進來的第一天,她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司翊辰回頭,女人衣著單薄,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怎么穿這個就出來了,你身子弱,披好。”男人掠過白念,快步朝蘇琳走去,脫下外套輕柔的披在了她的身上,語氣盡顯溫柔。
白念冷眼瞧著蘇琳勢在必得的神情,耳邊又想起白天她和她說過的話:“我才是最后贏家,你只不過是個自我感動的小丑。”
她做的這些努力,始終比不上一個矯揉造作的綠茶女。
游樂場里,小男孩小女孩歡聲笑語玩著過家家的游戲,司翔辰公司播出的廣告和曾經小時候的場景幾乎一樣。
是白念錯付了,是她以為他認得出她,她以為他是真的想找她,本想在今天告訴他她的身份,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
白念翻看著離婚協議,最下面是兩千萬的支票,還有一本寫著她名字的市中心公寓房產證,和一把鑰匙。
果然是大手筆,為了讓她離開,也下了不少功夫,女人深吸一口氣,拿起了筆,在上面寫下了名字。
“司翊辰,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一直摩挲著的翡翠魚哨最終被留在了梳妝臺上,他們第一次在游樂場相見,他送給她一個銀質魚哨,現如今,算是兩清了。
“來接我。”
朱唇微啟,清冷的聲音響起,白念走出了司家。